今日,天、冥兩殿的兩位君主會談。
兩人面對面坐下,支開其他閒雜人等,偌大的空間獨留兩個王和一盞冒著熱煙的茶。
「哟哟,你還真用這副軟嫩皮相坐在大位上啊?不怕哪天被人怎麼殺頭都不知道嗎?」
天帝一見面就把那張刻薄的嘴發揮得淋漓盡致,依他的意思,談公事外就是要氣死冥王那個白痴才好玩。
「你還真有臉在我面前穿紅袍子。」
「少囉嗦,不要跟個老媽子一樣,我的事情不用你管。」天帝這個我行我素的傢伙就討厭冥王追著他的身子碎碎唸。
「我聽說你上次聽政時,臉色忽地發白,昏厥過去。」冥王伸手端起茶杯,輕啜一口,半掩著眼睫凝視杯中倒影,是個十歲的男孩,黑髮藍眼,身子雖然瘦小,但臉頰還是有些嬰兒肥。
「快把你偷安插的眼線撤走,否則我就轟了冥界!」天帝露出尖銳的虎牙壞笑。
「我沒安,是你身子太爛,你殿裡的臣子們很擔心,偏方都求到冥殿這死氣沉沉的亡魂之地來,可是清淨的天界都無法給你一個健康的身體,何論瘴氣沉重的冥界?他們都明白,兩個主子都笨得可以,只求天下太平,不顧自身體虛...」
「白痴居然罵我笨?造反啦!」
「他們擔心你,你難過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笑?我每看一次就想揍一次,最好揍到你哭出來。」冥王抬眼瞪著依舊燦笑可比天星的白目,都快捏碎手中的瓷杯。
「看你這副樣子,我在你夢裡倒是挺活躍的?怎麼樣?揍到了沒?」
「我夢了上百次,你親愛的天君大人就攔我上百次,要我別傷他可愛的孩子,他只是彆扭了點,是個好孩子...可是你分明就是個欠打的死白目,我看不出來你可愛在哪裡。」
「天君大人...」難得死白目陷入了恍惚之中,冥王便大步向前一把揪住他領子。
「你的身子要多爛了,才會冒著被我雜唸到想打我的決心穿紅袍子來見我?我才提一下天君大人的名諱,你就發楞成這樣,又怎麼可能隨便不穿他留下來的白袍!你老實說,爛成什麼地步了!」
「你這個冥王把拔東、冥王把拔西的傢伙沒資格唸我...我真要死了也不關你的事,你記得安好我的遺體,然後到上界來接我位子就好。」即使無力,白目如他依舊能勾起嘴角弧度,惹得眼前白痴滿肚子火。
「去死!我只效忠於冥王!把你的鬼話吞回去!再笑我就揍爛你這妖孽的臉!」冥王舉高拳頭做勢要揍下去。
「你知道你的外表一直很沒說服力,小朋友。」
「很好!」索性,一拳就揮下去。
「你知道,我不可能替代你,也沒有人可以替補我,他們兩老選了我們,我們就必須一直坐在這位子上,等待他們歸來或有更好的人選,我們必須維持平衡。」
天帝眨了眨眼睫,喃喃道:「『The Light of The Hell』,冥王很喜歡你哪。」
「『The Sun Light of The Heaven』, 你從來就不必為我擔心。」
「誰擔心你了?少往自己臉上貼金。」回過神來,天帝馬上大聲反駁。
「我都可以對你反守為攻,你就不用擔心哪天我會被幹掉,這世上沒有比你還要難對付的了。」
「哈哈哈!」
天帝大笑,冥王卻輕輕皺了眉頭。
「赫斯特,你好好養身子,以後奈特的事由我來負責就好,你別再夢下去了,他那裡是灰色,最近又特別飄忽不定。」
「你自以為有幾分力量去壓他?要不是他就是個有病的人,當初天君大人和冥王都有意於他。」
「我沒有你想像中來的軟弱,至少身體狀況好你一百倍。」
「不要一直拿身體狀況來壓我!」
「爛身子爛身子爛身子!」
「受死吧!白痴!我明天就轟了冥殿!」
「來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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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之,我就是生不出正文生廢文。(攤手